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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偉文的詞,真是...................... + 蘇永康的歌聲,簡直.................



節錄至某報章專欄:



「...最初接觸《那誰》,相信聽眾與我的疑問是一樣的──到底《那誰》是指甚麼呢? 《那誰》即「那個某某」,也就是廣東話「嗱個邊個」的意思。《那誰》中,「那個某某」╱「嗱個邊個」便是令主人公失戀痛心的對象、離棄愛人的負心人──



《那誰》無疑是一首談失戀之痛的歌詞,首段描繪失戀者哭得死去活來、傷心欲絕,儼如置身地獄的痛苦也令生活亂了陣腳。關鍵是《那誰》極其清醒和理性地指出,失戀這回事,往往只是失戀者「戀戀心裡那個傷口」、不斷徘徊在感情廢墟的結果。整段戀愛關係中的負心人是誰,根本無關宏旨;失戀者所迷戀的,只是沉溺於自憐自傷的脆弱狀態。所謂的感情創傷,只要當事人不把它當作一回事,自然就無所謂創疤、傷痕──從前的「淚叠淚」經過「風一吹」,自然就「漸莫辨那誰」。



黃偉文《那誰》的聰明之處,正正是逆反了受眾對詞中「那個某某」╱「嗱邊個邊個」的想像和期待,毫不留情揭示出「前度的重要性」可能是虛假的,但「失戀者的自我悲劇化」才是真實的。類近的看法,亦見於林夕的〈綿綿〉──「從來未愛你綿綿 可惜我愛懷念」(也就是說,從來沒有很愛你,只是不斷留戀着從前自己愛着別人的樣子)─黃偉文《那誰》,卻把失戀者「自我悲劇化」的深層複雜心理進一步剖析──



《那誰》坦言失戀者可能已忘掉負心人姓怎名誰、面長面短,卻永遠忘不了自己如何肝腸寸斷。原因很簡單,人們每每在感情的苦難中才覺得自己存在過、才覺得自己的人生有重量,這種無意識乃是源於對「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」的深切恐懼──換句話說,人們對創傷的重視,不過是為了向自己證明,生命不是白過的、我的人生是不平凡的,過去也有過很多故事等等。想當然的是,對很多普通人來說,人生平淡如水。儘管「那個某某」╱「嗱個邊個」已然面目模糊,由「那個某某」╱「嗱個邊個」所象徵着的「沒有發生過」,才是失戀者死不放手的「最後根據地」。那麼,從《那誰》點睛之句「是創傷太重 或覺悟太輕」便可窺見題旨──失戀者遲遲不肯覺悟,就是勘不破「連失戀都沒有」的深刻焦慮感。如同俗套的選擇題,你寧願做「失戀專家」還是「從未愛過」?...」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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